二哥哥........

白菟菟嗚咽著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。

“嗚嗚嗚嗚........二哥哥！二哥哥你不要死！”

“菟兒！菟兒你醒醒！”

耳邊響起了熟悉的呼喚聲，白菟菟陷在了夢境裏的意識被拉扯了出來。

小奶團子淚汪汪地睜開眼睛，模糊間她看到了眼前呼喚她的人好像是二哥哥。

“二哥哥？！”

白菟菟小奶音沙啞地驚呼了一聲，倏地坐起了身來。

但她擦了擦眼淚仔細一看，發現對方不是二哥哥，而是三哥哥。

即使兩人的長相可以說是一模一樣，但白菟菟還是一眼就分辨出了他們。

白菟菟頓時失落了下來，大滴大滴的眼淚像開了閥門一樣一個勁地往下落。

“三哥哥，二哥哥.......二哥哥是不是真噠.......死掉了。”

白菟菟說出死掉了三個字，感覺自己難受得都快呼吸不上來了。

她癟著小嘴嗚嗚嗚地哭著，小小一只小人兒哭得跟個淚人一樣。

白和慎閉了閉眼，將白菟菟擁在了懷裏。

“菟兒，二哥哥他.......只是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，菟兒想去看看二哥哥嗎？”

白和慎嗓音沙啞，強忍著悲痛。

“想！嗚嗚嗚.........”

白菟菟忙不疊地點著小腦袋，小手緊緊地揪著三哥哥的衣襟。

白和慎抱著白菟菟去了放著白和謹屍體的屋子裏。

白和慎已經給白和謹擦洗過身子，換上了幹凈的衣裳。

此時白和謹靜靜地躺在床榻上，被一床白布從頭蓋到腳。

白菟菟是第一次看到死去的人被白布從頭到腳地蓋著。

她停下了哭泣，睜著紅彤彤的大眼睛楞楞地望著那塊白布。

“三哥哥，二哥哥就在那塊白布下面？”

白菟菟被白和慎抱在懷裏，小小聲地問他。

白和慎沈重地嗯了一聲，走過去輕輕掀開了一截白布，露出了白和謹蒼白沒有血色的臉。

白菟菟看著像是睡著了一樣的二哥哥，眼淚不自覺地又開始掉落了下來。

“三哥哥，是誰害了二哥哥？二哥哥是整莫死的？”

白菟菟哽咽地低聲問道。

但她的問話讓原本還沈浸在難過情緒中的白和慎擰起了眉頭。

“菟兒，你不記得二哥是怎麽死的了？”

白菟菟的神情有些迷茫。

“三哥哥整莫介麽問？菟兒應該記得嘛？

菟兒只記得菟兒進去屋幾裏噠時候，二哥哥就已經死掉了，其他噠菟兒就神馬都不記得了。”

白菟菟說著說著大眼睛裏又蓄滿了淚水。

白和慎看著小奶團子迷茫，不似作假的神情覺得有些奇怪。

他想起了那天在白菟菟進去屋子裏之後發生的事情。

那天他們在屋子外面等了很長一段時間，直到天都暗了下來，屋子裏的動靜似乎才停了下來。

當時他嘗試著去打開屋門，一推就打開了。

然後他們就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屋子裏，他二哥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。

面色蒼白沒有血色，嘴角還帶著血跡，身上的衣裳也染上了刺眼的紅色。

而他身旁則是同樣躺著一動不動，同樣面色蒼白，嘴角同樣有血跡的白菟菟。

他們驚慌地跑進去，一探鼻息發現他二哥已經停止了呼吸。

而白菟菟雖然還有呼吸，但呼吸已經非常微弱了。

若是他們再晚進去一會兒，恐怕他根本就沒辦法把菟兒的命救回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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